译文
有智慧的人不会感到迷惑,有仁德的人不会忧愁,你为什么双眉紧蹙,满脸哀愁呢?
只要随心随意地行走,眼前处处都是平坦的道路,一切都是由上天来判定,并非人的谋划所能左右。
被任用的时候就积极施展抱负有所作为,不被任用就退隐罢休,这身躯就如同在广阔江面上飘荡的轻舟一样。
大丈夫行事磊落,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,怎么会去顾及那些像囚禁穷途之人一样的束缚呢?
用价值千金的宝珠去弹射鸟雀,何必还用珍贵的宝剑去挖土呢(比喻大材小用,行事不智)?
你难道没有看到,东家的老翁一直防备老
子问居长洲之甫里,余女弟婿也。余时过之,泛舟吴淞江,游白莲寺,憩安隐堂,想天随先生之高风,相与慨然太息。而子问必挟《史记》以行。余少好是书,以为自班孟坚已不能尽知之矣。独子问以余言为然。间岁不见,见必问《史记》,语不及他也。会其堂毁,新作精舍,名曰花史馆。盖植四时花木于庭,而庋《史记》于室,日讽诵其中,谓人生如是足矣,当无营于世也。
夫四时之花木,在于天地运转、古今代谢之中,其渐积岂有异哉!人于天地间,独患其不能在事之外,而不知止耳。静而处其外,视天地间万事,如庭中之花,开谢于吾前而已矣。自黄帝迄于太初,上下二千余年,吾静而观之,岂不犹四时之花也哉!吾与子问所共者,百年而已。百年之内,视二千余年,不啻一瞬。而以其身为己有,营营而不知止,又安能观世如《史》、观《史》如花也哉!余与子问言及此,抑亦进于史矣。遂书之以为记。